因而,周奎这时也就把自己最后的底牌拿出来,而希望可以免除自己受极端凌迟的痛苦。
“还有这个名单?”
张贵问了一句。
周奎现在急于求生,也就没有选择隐瞒,而忙点头道:“是的!国舅爷也应该有所耳闻,自神庙后期以后,天下大坏,流民日增,卖儿鬻女者增多。与此同时,国内豪族与外夷需要买汉人为奴者也增多。所以,买卖汉人百姓这块,早已形成了一个大买卖,每年被卖出去当豪族或外夷奴隶者,不知凡几,有许多豪族专司此事。还有专门培养能歌善舞或能说会算的家奴的富商。厂卫虽厉害,但也难以查明,毕竟这买卖早已成熟,也知道如何躲避厂卫调查,比如人家完全可以说是自己儿女,厂卫又能把人家怎样?但我所掌握的证据,可以让这些买卖汉人的豪族无法再成功躲避调查,因为我这里有他们的交易明细!”
“你没有跟本国公讨价还价的资格!”
张贵这时冷声说了一句,就道:“你直接交出来最好,但这不代表你就有资格和朝廷讨价还价,明白吗?”
周奎道:“那我不交!我知道你和陛下恨我,恨我提前在信王府布局,恨我勾结外夷,还恨我竟然操纵阁臣,乃至恨我坏到连自己外孙都可以利用!但我还是那句话,不给我一个痛快,就休想让我拿出来!你们灭我九族十族都无所谓,也足可以让你们泄愤,唯独你们不能虐杀我!不能让我在死后还要被一帮娃娃看着我的心肝肺,去了解如何治病!”
张贵咧嘴一笑:“你周奎真觉得自己能有资格和本国公讨价还价?”
周奎没有说话。
而张贵则根据自己对历史上的周奎的了解,把心一狠,就喝令道:“刘宗周!”
“卑职在!”
刘宗敏答应了一声。
张贵道:“你来让他开口!让他知道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和本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