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向孔兴燮,问道:“孔兴燮,可想让朝廷对你投敌叛君之事从轻处置?”
“自然想。”
孔兴燮回道。
张贵道:“那你就上一份自陈疏,本督师会将你的这份奏疏与本督的奏疏,命人一起递送御前。而你得在自陈疏里写明你对令尊携全族投敌叛君一事,有多么感到后悔,并自请皇帝永废你北宗孔氏衍圣公爵位。到时候,陛下看见你这奏疏后自会对你从轻处置。”
说着,张贵就喝道:“不然,现在本督师就能将你千刀万剐!”
“我写!我一定写!”
孔兴燮吓得一哆嗦,忙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你!”
孔贞时怒瞪向孔兴燮,然后又看向张贵,哭喊道:“督师,不能啊!有些事,当能瞒则瞒啊!这非乱政也,是为天下人心不至于乱啊!”
“混账!你孔贞时竟敢唆使本督师欺君瞒上!”
张贵大喝一声,接着就命道:“来人,请王命旗牌,将孔贞时拖出去斩了!”
“督师且慢!”
山东巡按李光照见此忙站了出来,道:“孔中丞只是一时湖涂,还请督师宽恕。督师自然不是乱政之人,我等也不是乱政之臣。以下官之见,与其督师一人上疏,不如我山东文武皆联名上疏,奏明此事,亦请天子永废衍圣公爵位,如此无疑可使天下人更加信服。”
“这个建言不错!”
张贵笑着回道,便道:“就依李风宪所言,大家一起联名上疏。可有谁不愿意的?”
孔贞时看着李光照:“李风宪,你还是孔门子弟吗?!”
“怎么,孔中丞还是不愿意?”
张贵问了一句,就把桉桌一拍:“那就拖出去,砍了!”
“不是!下官愿意!”
孔贞时忙回了一句,瘪嘴欲哭地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