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饥民野狗分食其骨肉。”
“陛下!”
丁启睿这时喊了一声,且道:“陛下竟然圣明烛照,那臣也不敢有所欺瞒,臣等愧对陛下与社稷,但自古雄主莫不以对士族宽大为怀,甚至不予追究,而避免天下不宁也!妹婿毛羽健在去关中之前,臣与之已有密谋,如若陛下今日要尽诛我等士绅!那妹婿必将在关中逢城必屠、纵兵劫掠!陛下可以不对臣等怀仁,难道真想因为对臣等不示恩而使关中有屠城之事发生,使数十万百姓因陛下之残暴而家破人亡吗?!”
天启听后心里勐然一颤。
他虽然说不屑为暴君昏君,但其实内心比谁都心软。
如果几十万百姓真因为他今日对这些投敌士绅的狠辣而亡,他的确会过意不去。
故而,天启听后如被这丁启睿拿住了七寸,因而不禁咬牙道:“你们竟敢这么威胁朕?!”
丁启睿冷笑起来:“大丈夫有何不敢为?!陛下真让数十万庶民为臣等陪葬乎?”
“你们!”
天启怒指着丁启睿道:“你们还是人吗?!还是汉人吗?!还配称读书人吗?!”
丁启睿见天启如此失态,心中颇为得意:“数十万庶民,不过是个数字而已,杀完,还会再有,如野草一般,何必在意!陛下既然不在乎做暴君,又何必在乎这些贱民的生死呢?难不成,陛下真要因为他们饶恕臣?”
“陛下!”
大学士朱国祯、兵部左侍郎卢象升这时候都忍不住站出来喊了一声。
他们虽然现在觉得丁启睿这些人拿数十万百姓的性命威胁陛下很卑鄙,但他们作为还有良知的文臣,的确不愿意陛下因为处决这些投敌士绅而导致毛羽健在关中率兵屠城。
禁卫营的中下层官兵也都目光灼灼地看向天启,因为他们都是受了新教育的官兵,都有一份为君王分忧为百姓保太平的责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