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做叛变者统治区顺民,而对朝廷不忠为由予以清算,土地收回,分于百姓;功名革除,革为庶民,进行公审!让当地百姓判其罪孽轻重,轻者可以劳役赎罪;重者可以处死。”
“清算?”
袁可立和陈子壮等人互相看了看。
袁可立先附和道:“这是个办法!朝廷不知道地方官绅底细,但当地百姓肯定清楚。不过,让百姓审官绅,恐天下官绅非常不能接受,另外,也需要地方官吏也愿意这样去做。”
“现在关键是陛下和诸公能不能接受。”
张贵说道。
袁可立想了想道:“为社稷千秋安危计,鄙人自然不介意由官府组织百姓百姓审官绅!”
陈子壮也道:“没错,我们虽说也是官绅一员,是士大夫,但也是大明之臣,肩负着社稷安危,既然要为生民立命、为万世开太平,岂能顾小节?如昔日范文正公言,一家哭何如一路哭?如今也是一样,官绅之体面如何能与社稷安危相比,天下风纪相比?”
“这话倒是没错,如今为大明中兴,所推行新政皆是损有余而补不足,只会使豪强不喜而百姓喜。”
“而这样一来,难免会有铤而走险之豪强,或是藩王或是世家大族乃至将门土官;总不能每次叛乱发生,都能让这些官绅可以恣意投敌而事后无事!如此,如何对得起因叛乱加剧而死难之将士与百姓?!所以,不如趁着潞王之乱,就正风纪,对凡被叛军攻陷地方的官绅进行清算,他们既然昔日受过朝廷恩养,就应当接受朝廷的清算!”
卢象升这时跟着说道。
“元辅认为呢?”
张贵则看向了韩爌。
韩爌看着袁可立、陈子壮、卢象升这些人,他也不知道国舅张贵是怎么这么会挑人,竟让整个制策司全是有公心而无私欲之人,乃至他现在作为首辅,也受其影响,不敢不多为社稷安危之事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