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魏忠贤倒是对此深有同感,道:“要不说还是国舅爷目光如炬呢,要说咱老百姓,最害怕的就是这胥吏、士绅、生员,没一个不是敲骨吸髓的!而且基本上轮着来,胥吏下乡借着收税的名义勒索完,就是士绅收租,接着便有相公说我们偷了他的东西,非要去官府告我们,也有相公趁此以帮我们词讼为名索要钱财,反正这些相公们是唯恐天下不乱!咱家也正因为受不了才断了自己的子孙根进了宫呢。”
魏忠贤说着竟不自觉的抹起眼角来,似乎昔日的阶级仇恨真对他造成了刻骨铭心的感受。
张贵拍了拍魏忠贤的肩膀:“老魏,既这样,你要多为老百姓说说话。”
“国舅爷放心就是,宫里人是咱婆家人,但百姓可是咱娘家人,咱能不为他们说话?”
魏忠贤回道。
张贵也不知道魏忠贤这话是不是场面上说说而已,但无论如何,在他看来,魏忠贤现在能在场面允诺要为老百姓说话也已经不错了。
接着,张贵又道:“汉书有一言,叫‘修学好古,实事求是’,我们变法也一样,不能照搬古人之变法,也要结合本朝之实际。不知诸公以为如何?”
“修学好古,实事求是。”
陈子壮听后沉吟片刻,看向了袁可立。
袁可立则激动地站起身道:“国舅爷此言确实没错!我大明之问题不在于冗员,而在于官少吏多士绅生员多,以致于政令难以下达,税赋难以上缴,即便是赈灾之国帑也难以尽到于饥民之口。故而不能胶柱鼓瑟,非得学古人要精简机构、裁撤冗员!”
“事实上,即便都察院、东厂、西厂皆增加一批官校去巡察驿站,最多也就增加俸禄和新定养廉银几万两而已,就算有个别贪腐,估计也不会超过十万两,但相比于眼下驿政大坏,所造成的数十万两国帑流失,则不算什么,而且只要能让他们让驿政每年哪怕减少十万两白银的过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