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粗布短衣,而在道旁跪迎叛军的百姓多是绫罗绸缎,甚至不少头戴儒巾。
天启在这一刻彷佛明白,民意也是有不同的。
而令他现在心情突然转好的是,占大多数的庶民竟都是站在他这个皇帝这边,竟还都希望西厂这样的天子鹰犬机构存在。
天启因而不由得对孙承宗说:“先生,朕现在感觉,士大夫不但不能代表民意,可能士大夫所代表的民意和真正的民意还是相反的。”
孙承宗听后不得不忙纠正天启:“陛下,话不能这么说,没有人不喜欢轻徭薄赋的政令,没有不喜欢仁政。只是可能,如今的士大夫没有替庶民求仁政而已。”
天启点了点头,没有多言。
刘志选这里已经郁闷至极,嘴里直骂着突然大量出现的庶民乃是贱民,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草芥。
不只是刘志选这样想,正在道旁跪迎叛军的这些京城官绅与家中子弟们也是大怒不已。
他们没想到会突然出现这么多庶民,不但把他们跪迎义师的声音压了下去,还竟然是在庆祝那个对权贵官绅刻薄寡恩的暴君大胜。
“给我打!把他们打死!”
“一些粗鄙不堪、卑贱至极的草芥,竟好意思来这大街上闹,竟还编造谎言,说那暴君大胜。”
“话里话外,竟还希望西厂这样的独夫爪牙之机构存在,简直就是一群没脑子的愚民,定是被厂卫的人收买,在这里故意造谣!”
一戴四方平定巾的士绅潘知儒这时见此,就开始呵斥自家豪奴殴打这些庶民。
刘志选之子刘诚更是亲自带着自家豪奴,一脚踹倒了迎面跑来的一百姓孩童,且一脚就踩在其胸膛上,照着这孩童的脸就抽了起来:“哪里来的乞丐!敢坏我们跪迎义师的大礼!”
天启见此怒不可遏,亲自持起长枪,策马过来,将矛头朝刘诚背后一送,就搠进了这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