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刘宗敏虽然没有造反,而是做了朝廷的官校,但他对这些乡绅的阶级仇恨早已刻在了骨子里。
所以,刘宗敏没理会外面那些士民的怜悯之心,也没有因为这些申家人在这里假哭而动情,而是笑着说了这么一句后,就让人先把申绍芳之弟申绍止提了过来,且一鞭子抽了过去,问道:“你家欠朝廷的税粮打算怎么缴?”
“啊!”
申绍止惨叫一声,接着就愤怒地道:“不知道!”
砰!
刘宗敏则将申绍止的一支手摁在了地上,然后持起骨朵砸了下去:“真不知道?”
申绍止哆嗦着道:“我真不知道啊!”
刘宗敏干脆拔刀捅进了申绍止腹部:“叫你说不知道!”
申用嘉和申绍芳等皆不由得一惊。
申用嘉甚至直接朝黄得功喊了起来:“这位上差,我们申家粮食却已被烧,您亲眼看见的,为何还要逼我们缴税,如今还如此拷打我们,乃至戕害人命,你们这样做与酷吏何异?!”
“拒不缴税就是这下场!你们的粮食烧没烧,我西厂不管,我西厂只问你们税粮如何缴,且必须马上看到税粮缴出来。”
黄得功说着就嚷道:“没得商量!”
申用嘉见此眼珠子一转,就直接看向外面的士民百姓们,喊道:“诸位乡亲,求你们帮我申家说说我,难道你们也愿意看见他们西厂为追缴税赋逼死人命吗?!你们就不怕他们这也这样逼你们吗?!”
申用嘉说着就瞥了黄得功一眼,见黄得功没有因此表现出妥协之意,就干脆直接朝这些乡亲百姓跪了下来:“求诸位乡亲帮忙求情啊!我申家若以前有得罪诸位之处,在此求饶了!”
高级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方式出现,申家人这些平素在长洲县俨然如土皇帝一样的豪绅此时皆一个个装的如小白兔一样委屈无辜起来,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