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听后沉默了下来。
“三大殿关乎国家大典,不可不修,那就给工部拨内帑先只拨内帑两百二十万两用着吧,内廷怎么也还是得留个几万两银子,不然怎么过日子?”
过了一会儿,天启才说了一句道。
“陛下!臣以为不妥!”
这时,王纪站了出来。
天启见此神色严厉地问道:“哪里不妥?”
“如今陛下需整顿京营,充实兵马,以实中廷,怎么着也得留两百万两银子,与其掏空内帑,不如对天下百姓加征税赋二厘,宁肯苦了百姓,也不能苦了君父!”
王纪回道。
他自然是不想让天启有钱练兵,但他越是不想,就越刻意在御前表现的为皇帝着想,甚至不惜主动提出加税这样的建言。
“陛下,臣认为不可,如今光辽饷加征就已经导致天下饿殍遍野,流民无数,乃至如今山东发生了民乱,再加征下去,恐天下处处狼烟啊!”
户部尚书汪应蛟不等天启说话就先反对起来。
王纪争辩道:“不过加征二厘,又有什么,难道大司农心里只有百姓没有君父?!”
汪应蛟道:“陛下!虽说加征二厘不多,但一旦执行下去,到了地方,官吏们直接给百姓加派时,就会变成二两啊!”
“陛下,臣认为,天下百姓是会理解陛下这点难处的,现在加征,将来也可以免除嘛。”
王纪提议道。
汪应蛟则反问道:“请问大司马,加派辽饷现在免了吗?”
王纪听后,脸一红,当即向天启禀道:“陛下!大司农这是暗喻陛下无能,他这是欺君!”
汪应蛟则直接长拜在地:“陛下,臣今日即便被治罪,臣也要说,陛下若不想天下处处饿殍,处处狼烟,就不能再加饷了啊!”
“安安饿殍还想效螳臂当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