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就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再次抽在了刘一燝等达官贵人的脸上。
“徐子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刘一燝先质问了徐光启一句。
“阁老,不用您提醒,我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本也以为国舅爷在西山是要开淫0庵,而坏世风,故才来看看,可现在,我不得不承认,我徐某人,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正如杨大洪所言,国舅爷的确是实心为国。徐某惭愧!竟一直在以书生之固有偏见看他。”
“也正如大司农方才所言,徐某也感到无颜面对圣上,面对百姓,国舅爷尚知道抚民,使百姓不冻死饿死;可我徐某人,身为都察院风宪官,却连为这些百姓进言都没进言过,徐某人真是眼瞎之人也!”
徐光启这时也激动万分地说了起来。
刘一燝听后脸色更加难看。
刘国缙则冷笑道:“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徐子先说是不党不朋,其实早就在趋附权贵,与他张国舅朋比为奸!”
“就是!如今朝廷,为何有朱、姚、梁等直臣被先后诛杀,就在于我文官们首先就人心不齐,在于朝中还有一大批奸臣庸臣在!”
给事中郭兴说着,就指着徐光启,声色俱厉地道:“而你徐光启就是这些奸臣之一!你不配为我士大夫一员!你沉迷杂学,不重圣人经学,背叛儒教,如今更是如此无耻,做外戚朋党!当诛!”
“我徐光启一向不朋不党,既然诸位这么说。”
徐光启说到这里,就毅然向前跨出一步,彷佛跨过了一道鸿沟,走到了对面卷缩在棚屋下,围拥在火堆旁的流民们中间,看着对面的达官贵人们道:“今日起,我徐子先有朋!有党!且是国舅爷的朋党!”
流民们很意外地看着身做猩红官袍的徐光启,脸上不自觉地溢出笑意来。
“本堂也愿做国舅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