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百姓回道:“买煤!就这家便宜公道,跟去年平价一样的价格,只是不能多买,所以每天都得来买。而且不能由别人代替,只凭户票和保书拿煤。因而,再冷,我也得亲自来,不然老婆孩子岂不得冻死?屋里早就没柴烧坑了!”
“最近不是炭价飞涨吗,他们为何愿意平价卖?”
天启又问道。
这老百姓回道:“说是皇上给他们的店有补贴,他们才能买这么便宜。可见皇上还是好皇上。”
天启点了点头,知道张贵编这么个理由,是想自己做好事,而人心让自己这个皇帝来收。
接着,天启又问:“这样的门店还有多少?”
“一个坊有两个。”
这老百姓回道。
天启听后一言不发,沉默地往外走去。
“魏忠贤!”
天启突然唤了一声。
魏忠贤忙走上前来:“皇爷有何吩咐?”
“内廷怎么就不知道这样做?!”
“拿银子去买煤,然后平价卖给百姓,让百姓度过危机?人家张贵能想到,你这个司礼监大太监怎么就想不到这些,你是忍心看着朕的京师还有老百姓被活生生冻死吗?!”
“韩卿,还有你们内阁外朝,怎么也没想到?!”
天启有些责备地问道。
魏忠贤慌忙匍匐在地:“皇爷息怒,国舅爷宅心仁厚,奴婢的确是不及他的,奴婢一定好好向国舅爷学习学习。”
韩爌也跟着请罪,说了和魏忠贤类似的话。
“起来吧。”
天启素来也不是个对身边人太严厉的人,批评了魏忠贤、韩爌几句后,就没再说两人,只又问着魏忠贤:“张贵的这些综合门市进购煤炭时,可找你要钱没有?”
魏忠贤回道:“没有。”
“那你得主动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