甥就说他不过是乡巴老,草芥一样的出身,就算是成了贵族,也没资格赢他的钱,要这张国舅把赢他的钱还他,张国舅不肯,我这顽劣外甥还让小厮打他,结果这张国舅忍无可忍,还了手。”
“我也想着这张国舅懦弱实诚,便上疏参了他一本,逼得陛下禁足他半年,也免得人们真以为是我这外甥顽劣,为我外甥名声考虑,只能委屈他张国舅,让他张国舅背一个嚣张跋扈的恶名,可谁知这张国舅在被打后,如今却换了一副性子。”
姚宗文点点头:“原来如此。”
梁梦环因此咬牙指了刘诚一下:“所以这一切,还不是因我这外甥顽劣所致!他素来被家姐骄纵惯了,一点也不知道分寸,把一个本为我文官好任意拿捏的国舅爷活生生逼成了一个悍戚!偏偏今上又极重亲情,以致于我科道控制朝政的地位也及及可危起来。”
“你也不必过于苛责令甥,令甥就算有错在先,他张国舅也不该打人,因为,他这一打,打的就不仅仅是令甥,而是我整个科道言官的颜面!如果令甥有三分错,他张国舅,还有那个韩珪,就有七分错!”
姚宗文道。
梁梦环道:“还是算了吧,现在风向在变,你也不是不知道。”
“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不能让人觉得我科道言官的势力就这么好欺负,无论皇亲还是阁臣,都得为此付出代价!或许还能借此机会大做文章,将张国舅、韩蒲州、魏忠贤这些一同拉下马,让天子依旧被我们科道言官把控着!”
姚宗文说道。
梁梦环有些意动,但还是不敢贸然应允和姚宗文一起这么干,也就问道:“这能行吗?”
“怎么不能行?!”
姚宗文起身厉声反问了一句,又道:“元辅身后的东林群贤,还有次辅的人,现在都不甘看见天子只让韩蒲州一人在西苑执政!我们科道言官不是在孤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