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当今陛下又是个重视亲情的,为了给自己内弟出头,连言官都敢杀。我入值西苑,必惹一些言官不满,尤其是叶、刘二人门生的言官,到时候一旦这些言官弹劾我韩家,若能与国丈府关系更深一些,也能多个依靠。”
韩珪听后点头:“儿子记住了!”
……
“韩珪?”
张贵拿着门人递来的帖子和礼单,问着正听着《牡丹亭》的张国纪:“老爹,我们家在京师除了皇帝和娘娘,还有亲友吗?”
张国纪回道:“没有。”
张贵接着问道:“那这韩珪是谁?送的礼也不少,礼单上的字密密麻麻的写了两大页!”
“我想想。”
张国纪忙叫人停了戏,仔细思索起来,突然站起身来:“这是韩阁老家的公子!不能怠慢!”
张国纪说着就让人去请进来。
没多久,韩珪就出现在了张国纪和张贵面前,谦恭地向张国纪和张贵见了礼。
张国纪也很客气地问:“不知小阁老来寒府,所为何事?”
韩珪笑着说:“晚辈来,也不为别的事,擅造潭府,只是为了一件事,听闻贵府养的戏班新排了一《牡丹亭》,颇有韵味,特想着来养养耳,不知国丈爷和国舅爷方便不方便?”
“方便,自然方便,正排演着呢。”
张国纪说着就让人传话给戏班从头开始唱。
这里,张国纪还主动问着韩珪:“小阁老也喜欢听戏?”
韩珪回道:“晚辈不只是喜欢听戏,尤其也爱鲁班之技,于读书上面倒是一般。”
张贵听后笑了笑:“小阁老真的也喜欢鲁班之技?”
韩珪起身作揖回道:“敝人岂敢在国丈爷和国舅爷跟前撒谎,只是技艺不精,闻知国舅爷于此匠作之学颇有造诣,连天子都说国舅爷所发明的新式马车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