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一片,再也无法组织炮击。
北海军阵地上的机枪持续不断的射击着,从开始的轻松点射变成了连续不停,最早射击的那几挺机枪的枪管已经开始发红。
尽管北海军的射击造成了巨大的杀伤,却也未能阻挡清军骑兵的推进;他们似乎是从灰烬里站出来一般,密集的弹雨都不足以将他们打倒,甚至一度迫近到距离掩体仅有三十米处。
机枪的疯狂射击迫使清军马队继续向南快速行进,他们在马背上还一直狂呼乱叫,并持续不断地徒劳开火,直至推进到绕过北海军左翼为止。此时西南方向的机枪也将目标对准了这些骑兵,那些幸存者的大呼小叫也渐渐在机枪的怒吼中沉寂了下去。
终于,清军骑兵再也不能承受巨大的伤亡,开始调头后撤。而随着骑兵的后撤,那些趴在田野上寸步难行的清军也开始崩溃,机灵的转身跟着骑兵一起跑,其他人则趴在地上哭爹喊娘;更有甚者,揪过一旁糊满泥浆的棉被盖在身上,试图蒙混过关。
天空中再度升起几颗照明弹,北海军阵地内哨声凄厉,杀声响起,两个团的部队冲出掩体,开始对逃跑的清军展开了追击。
硝烟弥漫,光影变幻中,腿部被弹片炸伤的护军参领万廷看到几个北海军正朝自己冲过来,大呼道:“皇上,臣尽忠了!”说罢,随即举刀自尽。
数百米外,脸颊被子弹穿了一个大洞而昏迷不醒的岱森保被几个溃兵抬着,正在向西而逃。
随着战场上照明弹的光亮逐渐黯淡,东边的天空上那一抹鱼肚白越发清晰。
天,就要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