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男子训斥完女儿,便冲赵新拱手道:“在下江宁王锡琛,小女多有得罪,还望这位老爷海涵。”
赵新此时巴不得赶紧脱身,于是也拱手道:“在下王远方,谈不上得罪。令爱居然对几何有兴趣,实在令我意外。王先生不必客气,我这还有事,暂且告辞。”
说罢,赵新一挥手招呼于管事,抬脚就走。
王贞仪见赵新要走,连忙追到书坊外,冲赵新道:“王先生,你这算稿没拿!”
“送你了!”赵新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
“先生下榻何处?小女子还想向您请教这球面几何。”
赵新听了停步回身道:“王姑娘,我明天就离开广州了。”
女子略显失望的问道:“啊?那,那先生能留个地址吗?以后我有事还想多向您请教的。”
“这个,这个,哦!我在苏北射阳湖有个庄子,现在的管事姓徐,你把信寄给他就行。回见!”
看到赵新带着手下“仓皇而逃”的背影,十八岁的王贞仪目光闪动,手里依旧抓着那两张写满公式的草稿纸。
从书坊出来,赵新又要去买茶叶。眼下富尔丹城的市场那边茶叶的需求量很大,而广州的红茶每担不含税的价格是十八两,绿茶十二两。
这年月的茶叶没有污染,妥妥的纯天然绿色饮品,价格还便宜。买多少斤合适呢?
“来一百担吧。不过要装草袋里,我要带回北方去。”一万斤茶叶听上去吓人,其实对于北海镇而言真不叫多。
听了赵新的吩咐,于管事已经麻木了。这位买东西动辄就是百十担起步,也不知道之后要如何运走。
此时高第街上人流如织,赵新的个头在人流中极为显眼。这些年他也接触了不少满清官员,尤其是俘虏营里的武官,赵新此时的言谈举止做派看上去就是一个旗人大爷。当然,如果真有一个旗人武官在场,人家一问老姓,赵新就得露馅;因为他真不懂。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