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麻烦,他一指街角的一个小饭铺道:“不必麻烦,吃完还要去其他地方,那里就行。”
于管事见赵新坚持,只得应了。等走过去一看,原来是家粥铺。因为正午已过,吃饭的人不多,铺子里只有三个人在用餐。
话说眼下的广州美食里,可没什么肠粉、虾饺之类的。后世耳熟能详的那些小吃点心或者大菜,都要到十九世纪晚期才会出现。
这年月广州人的主食是米、粥、面、粉、糕;青菜种类很多,甚至连荷兰豆也都引进开始种植;至于特色嘛,狗、蛇、老鼠、蜈蚣、龙虱。
粥铺不大,蔡家伙计便在门口找了桌椅坐下,他们决计是不会进屋和赵新同桌而食的。
于管事陪着赵新进了铺子里,各自要了一碗粥,要了两个酥蚕饼,让店家切了一只鸡,又要了一壶米酒。
赵新喝了一口米酒,吧嗒了一下才道:“要是冰的就好了。”
于管事正要搭话,只听左侧吃饭那三人的说话声音突然就大了起来。
“刘先生,你这方子不对!”
说话的是一个面容清秀的女子,看上去也就十七八的模样。她左侧坐着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在中年人的左侧则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年男子。
“哦?”那姓刘的老年男子淡淡一笑道:“我这方子怎么就不对了?病人鼻鸣干呕,恶寒发热,稍感胸闷,我先以附子汤温阳,再以大承气汤涤荡热法,虽然寒热互结中焦,再用四逆散协调阴阳即可。”
“是啊,刘兄用药君臣佐使,已瑧化境。你这孩子,乱说什么!”
那女子操着一口南京口音,不服气的辩道:“爹,我没说错。那病人好饮酒,除了里湿还有表湿。广州多雨潮湿,露吃陵前,里外夹攻,病湿则必不可免,应当用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汤。”
“嗯?”姓刘的老年人一愣,呆坐半晌,突然一拍桌子道:“对啊!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赵新和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