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击着船身和岩石发出阵阵声响。
沈璇走到船舷边,想着沈敬丹叮嘱她的话。
“阿全,这次见到赵新之后,你一定得劝劝他,不能再到处乱跑了。眼下北海镇两地人口数万,可都指着他维持呢。他万一要是出事,别说那些流民的死活,咱们家也悬了。”
沈璇对这番话颇以为然。她九岁被父亲送到沈敬丹家时,已经懂事。虽说沈敬丹夫妻待她很好,可沈璇知道,自己是个没有了家的孤苦之人。她虽然平日沉默寡言,但心中却极有主意。
对于赵新,其实她感恩多过爱慕。可对这个时代的女性来说,这两种情绪很难分得清。沈璇隐居多年,看的杂书多了,心里想的是才子配佳人,自己未来的夫君怎么也得是个举子才好;可谁知道却遇上了赵新这么个怪人。
不过赵新对她很好,也没有嫌弃沈璇的天足;可两人时常见不到面,而且一分开就是几天乃至十几天。沈璇也知道男人要建功立业,赵新要为手下几万人的生计而奔波。可问题是她需要有个依靠,才不会觉得自己孤苦伶仃。
荻之户曾经就劝过她:“赵新已经很好了。你看看那些从江南带回来的女孩子,哪一个不是绝色?尤其是那个唐小和二汤,有事没事就往他身边凑,可我听说他一直都是客客气气,叫什么,对,保持距离。男人嘛,就是得忙。你看看你义父,以前一走就是半年,我还不是苦苦等着?别想太多了。”
就在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中,再加上沈敬丹的推波助澜,她和赵新定亲了。可之前玉佩发生的变故,让沈璇的心又提了起来。万一赵新出了事,自己以后怎么办?
胡思乱想间,沈璇突然听到身边有人说道:“哎?有条船过来了。”
这话刚说完,只听桅杆顶部的那个水手突然大叫道:“娘哎!那是什么?!”
沈璇好奇的走到船舷另一侧,顺着一个水手所指向北看去,只见一条高大的木船从岛屿北侧现出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