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陈新槐越发确定对面这个家伙就是个妖人,于是开口谈起了正题。
“奉抚台大人令,本官特来查问,尔等为何还不走?当初你们说过三天就离开。”
“出了点意外。我们还得等上七八天再走。有什么问题吗?”
陈新槐抽了几口水烟才缓缓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天子之力有如神力,皇上英明,值逢盛世,他老人家的仁慈遍及四海,即便天下河湖之水加在一起,也不如皇上的恩泽之万一。我看你一表人才,为什么要兴兵作乱呢?”
赵新有些哭笑不得,陈新槐憋了半天居然说这些废话,这是打算劝降?只听对方又继续道:“尔等不过侥幸胜了一场,可你要知道,我大清天下兵勇何止百万,在皇上眼里,尔等不过是土鸡瓦狗而已。”
赵新好奇的看着这个老态龙钟的官僚,不明白对方究竟是哪来的自信。
“这么大的铁船。”陈新槐又开口了。“你们靠什么来驱使?船帆吗?”
“嗯。是靠油和火,还有水。”赵新突然觉得挺有意思的,逗逗这老头吧。
“哦?”陈新槐想了想,觉得自己似乎是找到了赵新滞留的答案。“你们船上的火是不是灭了?油是不是漏了?”
“陈大人,我这条船呢,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宝贝。百里之内,大到一艘船,小到一个人,都无所遁形;也不惧什么逆风或是潮汐,就好比你们引以为傲的虎门炮台吧,五炮我就能炸平。至于广州城墙,两炮就能炸开。”
陈新槐的脸色变得惨白,他将水烟袋交给跟班。似乎是因为紧张过度,浑身就像是触电一样的哆嗦了一下,探身问道:“就是船舷边上盖着布的那些?”
赵新笑着道:“只要挨上,什么都挡不住,都得变成碎片。”
此时陈新槐的跟班把水烟袋从自己嘴里拿开,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烟袋杆,然后又递到了陈老爷的嘴里。叼上了烟袋,陈老头又装出了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