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京中各家都查了个遍,什么结果也没有。孙士毅那边的说法完全没有凭据,根本当不得真。就算这个赵新真是前明赵王的后人,可他凭什么?!大清已经入关一百多年,天下人心向背早就不是刚入关那会了。
想到这里,和珅回道:“十五爷说的是,眼下无论如何也要守住宁古塔。广庭公的折子里说,眼下宁古塔才一千出头的兵力,至少先得从盛京调一部分,粮草辎重和军饷也差得不少。奴才想办法,先腾挪出五十万两赶紧送过去再说。”
颙琰前几天刚看了户部的奏销折子。这几年朝廷每年岁入几近五千万两,其中地丁税是三千万,盐课和关税两项是一千多万,耗羡和捐输各是三百多万。其他零零总总加一起二百多万。看着是不少,可是固定花销一年也是三千多万两。这还不算打仗。
福康安这一次出兵,几万人光是粮草一项,一天就是十六万斤粮食,折合五千两银子。从四月开始到现在,单是粮草就花费了五十万两;这还不算军饷、器械、火炮、战船、马匹,朝廷前前后后已经花了五百多万两了。
今年因为用兵的缘故,两淮盐商又报效了四百多万两。各地虽有灾情,其他地方紧一紧还是够用......颙琰想着想着,心中突然一动,他终于明白了和珅为什么这么积极。
现在坊间传闻,和珅和福长安两人富可敌国。只是碍着乾隆偏爱袒护,纵然几次清查,都没有触动他们半根毫毛。颙琰猜测和珅眼下要的就是个乱的局面,军饷支出从沿海各省调,户部、兵部、工部......把账目搞烂搅混,根本就没法查。
颙琰越想越觉得八九不离十,不过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他沉声道:“先让庆桂赶紧来承德,调兵的事儿,听听他的意见。皇上那边,等吉林的那边的消息明确了,咱们再去禀报。让通政司那边盯紧了吉林来的折子,一有消息,马上送过来。”
“是,奴才清楚。”
颙琰踱步走到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