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前已经运进了沈敬丹在南会馆横街的货栈里。
忙碌了一夜的老黄困的连打了几个哈欠,吧唧了几下嘴,对沈敬丹说道:“一切还算顺利。看来下次他们要来的话,也可以这么走。”
“他们”自然就是指的赵新那些人了。沈敬丹点点头,他径直走向那几个巡防营的兵丁,将一包装着五十两银子的棉布袋子递给了那几人。
几个兵丁忙碌了一夜,又困又乏。不过接过袋子后,掂了惦份量,顿时喜笑颜开。
“沈老爷,下回有事需要帮忙,只管来找我,千万别客气。”
“多谢几位了。”
沈敬丹一拱手,转身和老黄上了一辆马车,直奔大东门大街而去。
老黄的铺子在如意街,到了地方后,两人约定后日见面再谈。沈敬丹则继续乘坐马车顺着大东门大街往西进入咸瓜街,第二个路口一右拐,就到了他在此地的落脚点。
这里是太平街,沈敬丹借着马车上的灯笼,在一户小院门上轻叩了几下。门很快就开,一个中年仆人提着灯笼一看是沈敬丹,连忙闪身让他进去了。
“总算回来了!”中年仆人将门闩插好后,沈敬丹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他这几天实在是提心吊胆,夜不能寐。
“老爷,茶点已经准备好了。您要不要用点?”中年仆人低声问道。
“先放着吧。”沈敬丹摇了摇头,又问道:“阿四,这些日子扬州宅子那边没什么事吧?”
“老爷,您可算是回来了!夫人都急死了。”
“我也是没想到会走这么久。下午你让你外甥去给扬州家里送封信,好让夫人安心。”
阿四道:“记住了。老爷,既然不用宵夜,您还是早点休息吧。”
“行了,你去睡吧。”
沈敬丹进到正屋,喝了两口茶水。想着天亮后还要派人去扬州家里报平安的事,又怕自己一睡就要睡到下午;于是强忍困意,伏案开始给妻子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