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苏州产的“苏铸”玻璃灯,这当中最有名的便是北京城出的各色玻璃鼻烟壶了。
而大块的平板玻璃,只能从广东十三行进口,价格昂贵又不好运输,只有公侯和巨富之家才能用的起。此时一块不足两平方尺的平板进口玻璃,市价三百两白银,相当于苏州或是北京城内一处三进普通宅院的价格。可见进口玻璃何其昂贵。
沈敬丹的目光从玻璃上移开,便看到屋内正中是一张实木的椭圆形大桌和几把蓝色的布面的椅子。这个就很一般了。
沈璇此时抬头看着房顶上那一个个的白色玻璃小罩子,十分好奇的对鲁寿山问道:“请问这是什么?”
鲁寿山心中一愣,眼前这人说话怎么跟个女人一样的腔调。他回答道:“这是灯。”
“灯?”沈家父女两人顿时一愣。
“这从何处点火?”
“哦,这个不需要点火的,这里有开关。”鲁寿山说着就按下了墙上的一个白色按键。
父女俩看到那些白色的灯罩里“唰”的一下就全都亮了起来,随即又灭了。
“请问这是什么道理?”沈璇继续问道。
“呃……这个我也不懂,老爷曾跟我讲过里面有电,不过不会伤人。”
鲁寿山也不管两人听没听懂,随即对二人躬身抱拳问道:“请问二位老板,你们找我究竟想问什么?”
沈敬丹看了一眼女儿,也是双手抱拳问道:“敢问足下高姓大名?”
“鲁寿山。”
“方才听阁下口音,敢问您可是东台人士?”
“正是。不过我已离乡多年了。”
“请问你以前是在东台徐家府上帮佣吗?”沈璇突然开口用东台话急切的问道。此时她的声调已经改回本声,吐字清晰,宛如银铃。
鲁寿山一惊,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这位“程老板”。“请问您是?”
“这位鲁兄,请问此处可有洗漱之处?”沈敬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