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顺着河道再到海边有个渔村。
我们原本的打算是在渔村附近躲过这个冬天,等春天冰化了,就找条船往南去朝鲜国。谁成想,秀成兄弟和孙少爷都病倒了。”
赵新摇了摇头道:“从这里到朝鲜,大海茫茫,你们想找条小船划过去,肯定是九死一生。”他停顿了一下,突然问道:“你们懂满语吗?”
鲁寿山和潘秀成都点了点头。潘秀成咳嗽了两下,开口说道:“赵老爷,我们兄弟俩在宁古塔为奴的时候,那些披甲兵和旗丁,没人说汉话,都说满语。一开始的时候我们也听不懂,可挨鞭子挨多了,也就慢慢记住了。
寿山兄弟识字,脑子也比我灵光。好多消息,都是他从旗丁那里打听来的……”
鲁寿山这时接话道:“赵老爷,您要用得着我和秀成,只要一句话,上刀山下火海,做牛做马。我只求能保住徐家这两条血脉。
当年来宁古塔的时候,老夫人走到半路就不行了;第二年冬天少夫人也殁了。
少夫人临终前哭着求我们一定要照看好孙少爷兄弟,我和秀成都是跪下发过誓的。
赵老爷,我知道您是个大善人。
您能把自己住的地方让出来,给秀成兄弟和这两个孩子住。那么好的房子和铺盖……说实话,徐家当年也算是东台最富裕的人家了,就是在泰州也是数得上的。可我觉得跟您那房子里的摆设也无法相比。
赵老爷,只要您能收下孙少爷兄弟,给他们口饱饭吃。哪怕是杀人放火,我也决不皱一下眉头!”
话说到这里,潘秀成也重重点了点头。两人不约而同的又跪在赵新面前,重重的叩了三个头。
赵新看着眼前的两人,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不瞒二位,我这里也是带着一群海外流民,他们之前的境遇都和你们都差不多。村子里都遭了大灾,可他们的官府也根本不关心这些人的死活。
我是凑巧遇到了他们,也算是结下了一个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