捞出来,鸡蛋倒是捞了出来。可蛋皮还在。女孩儿以为鸡蛋一熟蛋皮就会自然脱落,至于脱落以后怎么办,她就不知道了。
女孩儿的妈妈发出更夸张的叫:“天呀,你这样侍候他,我都舍不得让你做一把活,你倒好,放着书不读,竟做起家庭主妇了。”
这事自然吹了,好在女孩儿的妈妈还没发现他们同居的事,如果知道,没准就会吵着跟谷老师要赔偿。打那以后,谷老师就没再恋爱过。他说恋爱太麻烦,两个人在一起还要煮饭,不如吃食堂简单。
谷老师这是第二次跟着苏宁教授来,玉音搞不清这是谷老师的意思还是苏宁教授受了姑姑的重托,迫不得已带一个未婚男人来。反正,一看见谷老师,她就想笑。偶尔的她也想,如果真把她嫁给这样一个男人,以后的日子会是什么样呢?想着想着,她就又笑了,她在笑姑姑。姑姑是不是害了男人狂想症,听说医学上有这种病的,有空她应该好好请教一下肖护士。
苏宁教授今天来,是有重要事儿跟姑姑谈。夏天沙漠之行,让苏宁教授感慨颇多,他原来以为,教授就应该认认真真教学生。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至于社会上那些事,能远尽量还是远点儿。经历了那场风波,苏宁教授的观念变了,特别是看到沙乡人生活的艰辛,沙漠生态的恶化,他那颗心再也不安分了。这段日子,他做了两件事。一是联合省城高等院校的教授及学者。还有部分学术单位的业务骨干,向省政府联名写了一封调查报告。建议对沙县“压地填井”。据沙县统计局的资料显示,沙县耕地面积为一百一十万亩,比解放初增加了五倍。这似乎是一项伟大的成绩,按目前沙县的农业人口算,人均耕地近五亩。他最近接连跑了两趟沙县,依他掌握的情况,耕地面积远不止这个数,翻一番可能差不多,这就是统计的误差。目前统计部门用的数字还是包产到户时的数字,这些年,沙县农民大规模垦荒,加上国有农场和个体农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