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问。
“有!”罗正雄啪一个立正,“请首长放心!”刘振海重重的一巴掌,拍在他肩上:“正雄,就看你的了。”
在私下,他们更像是兄弟。
风还在吼,一浪袭过一浪,这是一种叫“铁扫帚”的风,不常见,却也没多可怕。刮起来就像有人拿把巨大的铁扫帚,猛扫这个世界。风打在身上,感觉就跟铁刷刷你一样,罗正雄领教过不只一次。没想刚到红海子,“铁扫帚”便迎接了他们,也好,让大家提前感受一下这次出征的残酷。罗正雄收起心思,从沙刺丛中跑回营地。二营长张笑天的人正顶着狂风,奋力抢挖地窝子。罗正雄跳下去,感觉地窝子小了点,说:“往左再挖三步,这样小的地儿,一场沙就给填了。”张笑天双手卷成个喇叭,对着他耳朵喊:“这是女兵住的,她们不喜欢大。”“什么女兵男兵,到了这儿,都是沙狼!”喊着,他抢过锨,往左挖。这时候,就有士兵跑过来,说杜丽丽哭鼻子,他们劝不住。罗正雄骂了句脏话,“这是啥时候,还有空哭鼻子,给我把她拉来。”士兵领命而去,罗正雄正考虑怎么收拾杜丽丽,二营长张笑天对着他耳朵喊,“杜丽丽是个新兵,别把人家吓着了。”
罗正雄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又犯了错误。这次师部分给他的,一半是新兵,都还没训练过,刚到部队便分到了特二团,师长刘振海再三强调,一定要注意工作作风,绝不能再耍横脾气。“那好,你去做工作,她要再敢哭鼻子,马上让向导送回去。”二营长张笑天爬出地窝子,往南跑去,罗正雄却突地扔掉锨,窝在一人深的地窝子里发起闷来。
说实话,对这次出征,罗正雄心里一点没底,尤其看到师部分给他的这些新兵蛋子后,越发地少了信心。这哪能算是兵?罗正雄心中的兵,虽不是说个个魁梧强悍,却也能至少站成一棵树,合起来就是一座山。兵来将挡,土来水掩,罗正雄从来就没感觉有过不去的河,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