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仇家远的秘密啊。捏住何树杨的喉咙系,等于捏住了他仇家远的命。这点,仇家远和陆军长十分清楚,也分外担心。好在,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关于仇家远往二号线运药的事,司徒雪儿只字未向西安方面透露。不透露不等于司徒雪儿不收拾他,司徒雪儿是在用另一种方式逼他就范。她把话说得很清楚:“要么,你就留在凉州,要么,我俩远走高飞,离开这令人失望的国度,去美国。”
“远,到了美国,我们才是自由的,才能完整地属于对方。”
仇家远岂能答应?他迷恋过的司徒雪儿,早已停在过去某个日子,跟眼前这个温柔起来像一汪水暴戾起来却像沙漠烈火般的女人已没任何关系。司徒雪儿并不急,留给仇家远充足的时间去想,去做决定。这充足,对仇家远来说,就是一种折磨,一种囚徒困境般的挣扎,司徒雪儿要是哪天不耐烦,或是忽然间绝望了,她准备的那把刀随时都会架仇家远脖子上。
女人的行为方式往往跟男人有天壤之别,这世界要是操纵在女人手里,是很可怕的。司徒雪儿手里捏着何树杨,并不急于向西安建功,对付凉州地下党的态度,也近似于游戏。某一天不开心了,逼着何树杨吐出几个,然后抓来痛痛快快发泄一通。对侍何树杨,更是残酷得令人发指。仿佛,她手里捏着的不是一张牌,而是一只供她发泄供她愚弄的猴子。仇家远那天只扫了一眼,便断定,何树杨这几年过的日子,怕是连囚犯也不如。早知道命运会这样变着味儿戏弄他,何树杨怕是当初宁肯掉头也不会选择叛变。
这女人,变态得令人可怕呀!
但,所有这一切,似乎都是因了他仇家远。司徒雪儿蛮有信心地说:“知道不,我从来就没担忧过,你会不来凉州看我。表哥还老是劝我,让我丢掉这个梦,我才不那么傻呢,远,我认定你会来的,这不,你果然来了。”那天饭桌上,司徒雪儿当着何树杨的面,就这么把话端到了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