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青风峡的地了?”何大正发着怒,身后突然响来水二爷的声音。东沟财主何大也是气急了,居然说:“水家的,没你的事,你到自个屋里呆着去。”
“哟哟,这是哪里来的天王爷呀,说话口气咋这么大?让我到屋里呆着去,你抬头看看,你顶的是谁的天?再低头瞧瞧,踩的是谁的地?”
“水家的,你――”何大被水二爷一席话气得身子发抖。
“管家,今儿个初几呀?”水二爷回过身子,故意冲管家发问。
“回二爷话,今儿个初九。”
“初九?我还以为今儿个初十七哩,这日子,没倒着来吧?”
“水老二,你――!”何大一听水二爷在挖苦他,脸比太阳下的山头还红。
“管家,我眼睛不好使,你四下瞅瞅,哪儿的东西放回哪儿去。”说完,水二爷抖抖他的缎子长袍,迈着八字步儿,走了。
何树槐脸上僵一阵白一阵,正要跟上去唤声岳父,父亲何大猛地拽住他:“你小子是不是也眼花了,看不清哪是你的爹!”
管家老橛头把热闹看到这儿,觉得再看下去,这两亲家就会闹出丑事来,忙陪着笑道:“何东家,大姑爷,行了,说几句就行了,这大清早的,何必呢?快请,屋里请。”
何大一扭身子,腾腾腾进了后院。
等到坐下,副官仇家远才小心翼翼问:“何家大伯,你刚才说的二公子树杨,到底咋回事?”
“咋回事,姓仇的,你少跟我装蒜。甭看你是吃粮人,腰里别着歪把子,我何大也不是让谁吓着长大的。今儿个你要不把老二的事给我说清楚,我没完!”
何树槐接过话道:“仇副官,有人前儿黑在峡口看见老二了,我爹急,昨儿个打听了一天,没信儿,所以,今儿一大早就跑来……”
“少跟他嗦!这种人,你跟他说好话他还以为你好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