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路上折腾出个啥事,怕是更不好收拾。
“那也不能这么等下去呀?”他环顾四周,目光最后在曹药师脸上停下。“曹药师,这百草之理,你懂,不管吃了啥,总有解的方法吧?”
“我懂个啥?”曹药师身子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道:“人参喂下去都不管用,怕,中的不是一般的毒。”
“曹药师,你就想想法子吧?”水二爷几乎是在恳求了。
就在曹药师这不行那不行的推托中,谁也没留意,狗狗悄悄从人堆里抽出身子,摸进马厩,牵出一匹快马,跳上就跑。等人们反应过时,她已出了院门,吴嫂吓得在后面喊:“我的天,那是快马呀,你也敢骑――”
终于熬过一夜,这一夜,谁都过得艰难。水二爷几乎隔半个时辰就跑后院一趟,来了就问:“好些没?”一直守在身边的吴嫂痛苦地摇摇头。她的手牢牢地抓着拾粮,生怕一松开,这娃就蹬腿走了。拴五子也是没睡,他怕狗狗骑马去东沟,那样,撒谎的事可就露馅了。他又气又怕,哪还睡得着。
睡着的怕只有曹药师。拴五子半夜里进来过两次,两次都被他一如既往的鼾声弄回去了。
天色薄明,第一缕晨光洒进院子的时候,拾粮突然叫了一声,跟着,全身就猛烈地抖起来。吴嫂紧着喊:“来路家的,来路家的你醒醒。”拾粮大约听清了吴嫂的叫,双手挣弹着抓住吴嫂,嘴巴大张着。吴嫂紧一声慢一声,都不知喊啥了,就听拾粮模模糊糊发出沙哑的声音:“爹,草草,草草,爹――”
“来路家的,来路家的!”
“草草,你等我,等我――”
“快来人呀,来路家的要往阴间去了。”
水二爷趿着鞋,一脸惊慌地跑来,正好听见拾粮最后一声喊:“草草――”水二爷猛地捶了下自个的心窝子:“天呀,我烧了一黑的香,还是没留住他。”
就在人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