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没去,孔杰玺便知道,这借钱的路,算是让水二爷堵死了。
出门迎接的是副官仇家远。副官仇家远自从在拾草的事上显出非凡的当家能力后,就博得水二爷的好感与尊重,眼下他在大院里,已有相当高的地位。除了水家父女,他对别人都是说一不二。
两个人握手寒喧,一前一后走进院里,管家老橛头赶来接过骡缰绳,用一种十分稀奇的口气说:“县长大人也骑骡子呀?”县长孔杰玺未理睬管家老橛头,目光焦虑地往上院瞅。副官仇家远说:“二爷去了西沟,看他亲家去了。”
“亲家?”县长孔杰玺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斩穴人来路。”仇家远说。
孔杰玺哦了一声,面目有些暗淡。他刚从平阳川来,仇家在凉州城的生意出了些问题,有人瞅上了仇家的生意,想据为已有,这事着实费了一番周折,好在,事情处理得比预想要好。他跟仇达诚再三合计,这事目前还不能让仇家远知道,怕他分心,小伙子年轻,又当着副官,别一激动惹出什么是非。
“怎么样,凉州城那边可有动静?”仇家远问。
孔杰玺知道他是问什么事,摇了摇头,苦笑道:“血腥一片啊。”
“你也别怪,眼下西安城也是一片吃紧,就连陆军长,也轻易不敢说话。”
孔杰玺点头,眼下国共两党闹得不可开交,清理乱党的声音,一天紧过一天,就在几天前他离开凉州城时,又听到杀人的消息。这次抓到的,是凉州城共产党一个大人物,还有黑风谷那个黑三,也被秘密处决了。他老婆大嗓门,眼下被关进了大牢。
两人正说着,管家老橛头捧着茶壶进来了,张罗着要倒茶,县长孔杰玺忙把话岔开,问:“最近药长势可好?”
“好,好,天爷像是长了眼,雨下得格外勤,太阳也足。”
“仇副官,你还说天爷长眼哩,这老天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