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飞快地朝家的方向走去。
种药的热情燃烧着青石岭,狼老鸦台很快种完,种药人换到了水家大地。
这也是一块肥地,清明前刚种了豌豆的,苗都绿了,曹药师说这地种豆给糟了,豆能赚几个钱,除了牲口吃,怕是卖不来钱的,要是种了药,那就不一样。水二爷经不住诱惑,犹豫一番,还是点头让人把豆犁了,按曹药师的吩咐,种药。
这一天,县长孔杰玺悄悄派人捎来一封信,信是捎给水二爷的,孔杰玺在信中说,眼下战事混乱,各路人马纷纷涌进西北,想在西北一带找自己的落脚点,也就是战后的退路。县长孔杰玺提醒水二爷,青石岭虽然离古浪县城远,但它是风水宝地,定有人打它的主意,要水二爷眼擦亮点,心放明点,战乱年间,可别让人乘虚而入。
这封信扰乱了水二爷的心,水二爷满腔的热情顿然消退一半,他倒并不是害怕有人打水家大院和青石岭的主意,他是怕战乱。
水二爷这一生,是经历过战乱的,战乱年间的种种恐慌和不安,仍然像恶梦一样潜伏在他脑海里。也就在这天后晌,斩穴人来路突然提出,要回西沟去。水二爷劝了一阵,劝不住。骂:“来路你个短命的,说了不让你种,你偏种,种了这才一半,你又要跑,真拿你没办法。”骂完,还是让管家老橛头给了些钱,还有够吃一月的粮食,打发走了。水二爷本想提几句拾草的事,又一想,这阵子种药忙,顾不上,索性等药种完,挑个日子娶过来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