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英接话道。
“你个白眼狼,少替他说话!”
“就说!”
水英英一屁股坐椅子上,索性跟爹吵起嘴来。吵着吵着,目光就回到了家远脸上。姐姐二梅看见了那目光,心里暗暗担忧,嘴上,却还在帮家远说话。
这一天的水家,算是热闹了一阵子,水二爷在两个女儿的围攻下,险些无词。不过他心里正得很,任凭你说得比唱得还好听,钱,我是一个子儿没有!水英英气坏了,气疯了,爹这样做,太剥她的面子。她一把抓住仇家远:“家远哥,走,不跟他借,让他搂着钱睡觉去。”
“哼!”水二爷在后面重重哼了一声。
仇家远碰了钉子,心情沉重,筹不到钱,药商那儿就不给货,陆军长交给他的任务,就无法完成。他再也无心思听英英说什么。水英英倒是激动得很,一连说了好些爹的坏话,可惜仇家远仍旧闷着脸,没一点响应,水英英忽就来了气:“钱,钱,钱,你干嘛要跟他提钱!”
水英英真是不想提钱的,也烦他们提钱。她跟仇家远好久没见过面了,她想抓住这个机会,好好跟他说说心里话。
水英英有一肚子的话要跟家远说,可惜,管家老橛头不让她说。
管家老橛头奉命将水英英连拖带拽带到了南院,仇家远走出屋子,来到后院的空场子。此时夜幕已经很浓,沉沉的夜幕牢牢地裹住这座富得流油的院子,空气里也飘着一股股殷实味儿。这味儿跟平阳川他家的味儿不同,却又是那么的相同。一嗅见这味儿,仇家远就忍不住要困惑,革命已进行了多年,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沉睡在黑夜里?他的耳畔响起陆军长那忧国忧民的声音:“如果这些家底殷实的财主不能发动起来,革命的道路将会异常艰难。”
过了好长时间,院里各屋都已安静,风把白日的喧嚣早已吹得干净,仇家远寻思着自己也该进屋睡觉了,正欲转身,院里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