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在政治舞台上有所成就者,业务素质自不用说,政治素质就更为过硬。
李希民当然希望自己能在仕途上有所成就,有所作为,要不然,这些年他也不会总是诚惶诚恐、如履薄冰地过日子。特别是跟冯培明的关系,几乎成了他一大块心病。不可否认,李希民的成长过程中,冯培明对他有过栽培,有过提携。人不是孤立存在的,一个人的成长,离不开他人的支持与帮助,从这一点来说,李希民很感激冯培明,特别是他的知遇之恩。然而,他不愿成为附庸,更不愿成为某个人的传声筒。李希民渴望有自己的政治主张,渴望有自己的政治作为,更渴望能在教育厅长这个位子上干出一番成就。
“难啊,真难。”后来的某个日子,李希民得以有机会跟盛安仍单独坐下来,敞开心扉作一次深谈,他无不伤感地说。
盛安仍表示理解。他从李希民脸上,看到一种尴尬,也看到一种解脱。然而在这个时候,也就是长大火灾发生后,李希民是不敢抱这种奢望的,在他的心目中,盛安仍离他很远,就连黎江北,他也觉得远。近的,是楚玉良,是冯培明,是他不想接触却又不得不接触的一个圈子。圈子很可怕,圈子又无所不在。
让李希民生出这番感慨的,是那次宴请,就是楚玉良意外被孟荷叫去的那次,酒过三巡,万黛河突然说:“能不能换个方式,把高尔夫球场批了?”
“什么方式?”那天的万黛河光彩照人,李希民却觉得,那双波光粼粼的眼睛越来越像一口井,深不可测。李希民已越来越对这位商界女强人怀有敬畏。
“我有个建议,不知能否行得通,说出来,李厅长可别笑话我。”万黛河还是用她惯有的说话风格,很谦虚很有礼貌但让你又不好拒绝。
“说吧。”李希民喝了一口茶,这时喝茶其实是一种调整,一种放松,也是一种警戒。多数时候,李希民对来自商界的人都心怀警戒,对万氏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