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显得拥挤、压抑,令他透不过气来。想到后来,脑子里反复挣扎着一个问题:这些事情,到底该不该管,怎么管?他只是一个政协委员,这些事跟他究竟有没有关系?
夏雨这些日子格外忙,残联筹办学校的事终于有了眉目,项目已经上报,就等教育厅下批文,其他事宜也在紧锣密鼓展开。
这得归功于父亲。潘进驹推荐万黛河后,夏雨心存犹豫,迟迟不愿跟万黛河见面,中间万黛河打过几个电话,想见她,夏雨借口忙,推了。残联领导也催问过,让她抓紧,及早将资金争取到手。夏雨矛盾着,不知道这一步该不该迈。夏闻天知道了这件事,特意将她叫回家,问:“为什么不去见她,说说你的理由!”
“她的传言太多,我怕这钱……”
“是怕钱还是怕她?”夏闻天追问道。
夏雨点头:“两者都怕。”
“我的女儿怎么这么点出息,有人给钱,居然不敢拿,是不是怕别人说你腐败?”
夏雨摇头。
“这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处化缘,到处叫穷,现在有人主动送钱来,居然不敢要。”
“爸,如果是别人,这钱我早就抢了,可她是万黛河,她的钱,我真是不敢要。”夏雨颇有苦衷地说。
“为什么不敢?”夏闻天像是成心难为女儿,明知道夏雨犹豫什么,就是不把那层纸捅破。他不捅,夏雨也不好说,父女俩打了一阵儿哑谜,夏闻天语重心长地说:“雨儿啊,有时候想问题不能先入为主,更不能把自己的意志强加给别人。这个世界上,各人有各人的职责,你的职责,就是通过正当渠道,为孩子们争取到资金,及早把学校办起来。至于你疑惑的那些事,还是留给别人去做,你不会对这个世界没信心吧?”
“问题是……”
“我清楚你想什么,钱的来路!那你告诉我,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人家的钱来路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