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今天他显然是为夏可可回的家,夏可可不理他,弄得他干什么也打不起精神。下午校方召集学生会干部开会,传达上级指示,要求学生会配合校团委、宣传部等做好学生思想工作,夏可可照样没参会,周健行也听得无精打采。会后宣传部长专门将他留下,特意叮嘱道,最近金江大学生的思想又有波动,受长江大学和金江城市学院等的影响,大学生们对高校教育环境和未来就业环境大发牢骚,严重者甚至上街闹事,扰乱社会秩序。宣传部长要求学生会拿出积极有效的措施,阻止长江大学的过激分子到江大搞非法串联。
"过激分子?这么说不大好吧,能不能换个好一点的称呼?"周健行跟宣传部长耍了一句贫嘴。宣传部长强中行今年40多岁,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周健行不大喜欢这位说起话来拿腔拿调,动辄就要上纲上线的部长。做学生工作,能不能温柔点啊,别老拿大帽子扣他们。周健行尽管也是大学生,心理上,却自觉比师兄师弟们成熟。他自己都受不了这些词,换上那些风华正茂、意气风发的学弟学妹,他们怎么可能听?
母亲孟荷这天也是老早就回了家。孟荷在金江市总工会工作,当个不大不小不担风险也没有多少具体工作可干的闲官,按组织的说法,孟荷的主要工作就是照顾好周副省长,可周副省长老是不回家,他的时间一大半都交给了工作。所以组织上这种安排,实际上是害了孟荷。
孟荷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那种坐享其成的女人,有时候她觉得是,有时又觉得不是。可事实上她就过着这样的生活。"我坐在一艘幸福的船上,一切应有尽有,只需我伸手,再勿需多劳动。"她曾经这样跟夏雨描绘自己的生活。"但我觉得无聊!"她又重重地跟夏雨说。那是很久前一个淫雨绵绵的日子,她去夏雨的办公室,两人谈起目前的生活,孟荷用无聊两个字作了概括,惹得夏雨瞪大了双眼望着她。孟荷接着说:"看到你整天忙忙碌碌,我都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