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惹眼了?惹眼他都不在乎,要是不惹眼,还不定怎么给冷脸子呢?”
“算了算了,说这些多没劲。说说东江吧,你去了这么长时间,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一锅粥。”
新荷不语了。她尽管没当过官,但她家书槐是个小头目,官场的事,她多少知道一点。有时候书槐深夜里坐着发呆,被大山压住了似的,她也会劝:“想开点吧,能干就干,实在干不了,辞。”但对苏晓敏,不能这么劝。人跟人不一样,自家丈夫能干到那位置,到顶了,再高,会把他难死。苏晓敏不,她是心有多高,事业就有多高,新荷看好她,也支持她。
“慢慢来吧,凡事急不得,我听说,这几个月你也干得有声有色。”
“你哪里听来的,少拿这些空话安慰我。”苏晓敏白了新荷一眼。
“哪听来的你甭管,我就一句话,按你自己的路子干下去,千万别打退堂鼓。”
“难啊,新荷,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还其三呢。好了,时间不早了,你洗洗脸,别那么垂头丧气好不好,振作点,啊?”
苏晓敏扑哧一声笑了,也难得有这么一位小婶子,经她一劝,苏晓敏的心情好起来,心里便又惦起下午的事。
三点差一刻,苏晓敏来到省府,向健江已等在那里,看到她,心急地说:“怎么现在才来,手机也不通,怎么回事?”苏晓敏掏出手机一看,原来是没电了,不好意思道:“真对不起,路上遇了熟人,多聊了几句。”
“就你事多。”向健江轻声斥责了一句。
“没召见吧?”苏晓敏不放心地问了一句。
向健江摇头,他两点钟就坐这儿了,到现在还没一个人跟他打过招呼,就连秘书也不知去了哪。苏晓敏坐下的时候,接待室又进来两位,一看也是下面来的,其中一位好像跟向健江认识,但也仅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