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如果不是孙吉海的影响,怕是判个无期也说不定。可妻子还是不依,整天哭哭啼啼,身体也一天比一天差,非要孙吉海将她弟弟救出来。就在这时,二公子来到三河,专程拜访孙吉海,当时他就带着这女人。女人那时还很年轻,姿色也非常,但出口已很显学问和水平了。言谈中孙吉海无意间漏出这事,说人这一生咋就非要遇上过不去的坎呢?当时二公子啥也没说,只是象征性地笑了笑。可是二公子走后不久,大约两个月零几天吧,妻子突然神神秘秘地说弟弟出来了,跑到农场找她,鬼一样的样子吓得她差点没晕过去。
“你猜怎么着,他说不用坐牢了,以后只管在沙漠里放羊,老老实实听话就行。对了,生军还说,他以后不叫周生军,叫杨四……”
妻子还没说完,孙吉海已意识到是怎么一回事,但是等他再想干涉就已经没机会了。
对方把一切都做得天衣无缝,而且也把他的后路给彻底堵死了。
没办法,人生总有很多无奈的时候,况且他也不能只为自己活着,难道他能忍心将周生军再次送进监牢?妻子怎么活?
听之任之吧,他怀着万分之一的侥幸这么想。
这一想就让他想到了现在。很多时候他真想跳出来,告诉世界真相,也告诉妻子,这么活下去生不如死啊!想归想,真要做起来,那份艰难,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出了断的啊……
周生军死后的那些个日子,他把自己关在书房,一句话不说,说不出来,真应了乡下人那句土话,哑巴挨闷棍,只有死受的份。他怎么也不信,周生军是失足掉进井里的,一个沙漠里放羊的羊倌会掉进井?死因他清清楚楚,可跟谁说?这些年周生军做的事儿,他难道能不知道?悔啊,悔!
他唯一能做的,便是想尽法子瞒妻子,告诉她弟弟出了远门,他打发去办件事,过些日子就回来。
出租车驶进南湖庄园的时候,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