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懒洋洋的,跟此时的心境完全不符。这就叫艺术,接电话的艺术。
周一粲远没他艺术,一开口,就显出极为慌张:“胡部长,你在哪儿?”
“我在车上。”
“那……说话方便不?”
“说吧,没啥不方便的。”
“上次你说的那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胡浩月怔了一怔,随后便大声说:“什么?我听不清,你大点声。”
“胡部长,上次你批评我,有句话我一直没理解,我想……”
“你再大点声,我手机音量小,听不清。”
“胡……部长……”
“算了,找时间我打给你吧。”说完,“啪”地压了。扫兴,真扫兴!这个时候,还有心思打这种电话?这女人,十足的白痴,绣花枕头!
胡浩月当然清楚,周一粲问的是哪句话。上次跟她谈话,胡浩月一开始是想把事情点明的,就是她私下派人查车祸案那件事,后来一想,我干吗要点明啊?点明了我有什么好处?难道她会记着我,会回报我?笑话!于是,他用模棱两可的语言,略略点了一下她,至于她能不能悟到,那是她的事。后来的事实证明,这女人笨,真笨,居然执迷不悟地继续查那案子。他相信,周一粲一定是查出了什么,慌了,怕了,这才急着找他。
现在找我顶什么用!
胡浩月判断得没错,周一粲真是查到了秘密,但不是今天才查到的,这秘密在她心里藏了有些日子了。
河阳调整班子,周一粲真是心灰意冷了一阵子,都有点一蹶不振了,但她还是咬牙挺了过来。
我不能输给自己,我必须振作起来,我一定要成功!周一粲自己给自己打气。
在省城休整了几天,周一粲回到河阳,开始很低调地埋头干起工作来。她知道,越是这种时候,越是有眼睛盯着她。这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