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璃见庞牧来者不善,直护在檀缨身前,与庞牧冷冷道:“庞师,檀缨噬的是伪儒,并未不敬儒。”
“我知。”庞牧微微一叹,这便也收了气,直视着檀缨好久,终是哑然失笑,抬手数落个不停,“你啊……学谁不行,学我!”
“哈哈。”檀缨随之畅笑,“儒之大道,庞师走得,我走不得?”
“你可少说两句!”庞牧话罢,便又转向堂内众儒,“辩我未听,依汝等所闻,武仪是真儒还是伪儒?”
众儒对视片刻,随即齐声道:“当是伪儒。”
“嗯。”庞牧点头道,“檀子替我儒清理门户,可有不敬?可有不善?”
“大敬!大善!”老儒一个使劲,在左右的搀扶下勉力而起,与庞牧道,“师之大道,传道受业解惑也,檀子以此为基,灭了明面论德尊儒,暗中卑鄙无德的伪儒武仪。”
“嗯。”庞牧又是头一点,环视赢璃等人,“武仪之罪,我处之可否?”
赢璃见状,知庞牧无意追究檀缨,这才收气点头道:“自是再公道不过。”
众儒更是躬身齐呼:“唯庞师可处之!”
庞牧就此两袖一抖,只身行至武仪身前。
武仪只指着他,一路后退着颤声道:“庞牧……你想清楚……这可是叛儒……我可是馆主!”
“休矣,休矣。”庞牧只轻轻压了压手:
“武仪,我知你已失道求死。
“现在,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汝若尊儒,请于此向檀缨谢罪,后自裁以自惩。
“此方不辱我儒,终回正道,我会亲自为你写悼文。
“汝若伪儒,便去罢。
“再也不要回来。”
“…………”武仪惊望庞牧,“我……我可以走?我还能活?这里的学宫孽党,外面那些秦贼,能让我活?”
“唉。”庞牧只一叹,便回身走至论堂门前,朗然道,“我是庞牧,这场清谈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