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闻你这身酒肉之气,还不够么!”
“息怒,息怒。”檀缨忙抬手劝道,“衣服是坐鼎问道时换上的,肉香是别人请客留下的。”
申屠法官只长叹摇头:“如此妄言是要定罪的,还是早些去医馆吧。”
“哈哈哈哈哈哈……”孙小姐更是大笑不止,“檀郎啊檀郎,我只是觉得与你在一起舒心罢了,未曾想到你竟会如此疯癫。你啊,当真连最后一丝可取之处都没有了,连一只乖巧的奶狗都当不成了。”
“休辱我儿!!”檀母怒视迎上,指着孙小姐骂道,“不就是几金钱么,我现在就去借,你拿上就滚,莫要再说!”
“唉。”孙小姐只摇了摇头,斜视着檀母冷笑道,“事到如今,我也无妨直言了,你这酸腐之家我待上一刻都嫌臭,坊间做工之人,我叫声叔父已是屈尊之极,若非檀郎天资,谁要与汝等对席?”
正此时。
一串沉稳的叩门声传来,接着便是一声宽宏的长音——
“咸京儒学馆,恭贺檀子得道,唯物开家。
申屠法官与孙小姐当场一个对视。
檀子,得道,开家。
这字她们都听得懂,可连在一起怎么就不明白了?
呆滞之间,声音再次传来。
“咸京儒学馆,恭贺檀子得道,唯物开家。”
沉寂之间,孙小姐竟当场笑了:“好啊檀缨,你都疯到找人陪你演戏了?”
与她不同,申屠法官却满面正色,疑思无言。
檀缨亦无多言,只回身提了口气,便打开家门。
门外,正站有三位儒士。
眼见檀缨开门,后面两位老儒士当即退步行礼。
至于那居中的白衫儒士,一副文弱之相,面露雅笑,年龄竟比他们都轻了许多。
他一见檀缨,便知是檀缨,顺势正襟颔首道:
“如此不请来贺,冒犯了,檀子。
“我是咸京儒学馆馆主,武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