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说道:“璃公主与学宫有约,不收徒不授课,檀缨莫要强人所难。”
“是是是。”檀缨这才应了。
韩荪就此说道:“大事已定,下面请讲师学士们回堂陈述利害,要求他们对开家之事秘而不宣即可。”
“哈哈……”
却听一人突然失笑。
找了好久才发现,竟是范伢?
怪,太怪了,司业可不要悲痛成疾啊!
韩荪两眼一眯,问道:“司业也想到好笑的事了?”
“是如此。”范伢笑道。
“不妨一说。”
“这其实也并不是非常好笑,只是戳到了我本人的笑癖,说便说吧。”范伢就此与众人道,“既然要秘而不宣,祭酒当时又为何请书官记录呢?哈哈……哈哈哈……”
众人呆滞无言。
范子……怎么你怎么也变成这样了……
韩荪被反将一军,竟也开怀笑道:“好了,这样就两清了。”
“清了。”范伢亦一笑泯之,随即指着大门道,“然学士如此之众,开家之事必定会传出去的。”
“尽量低调便是。”韩荪道,“我若说可以公开,他们怕是要敲着锣去各家学馆报喜了,也只能说秘而不宣,他们才不会传得太过火。”
“确是如此。”
众人商议已定,韩荪正要唤人,却突见白丕推门而入,面上流汗,手里还拿着一张白色的书柬。
韩荪一愣,但反应快极,不等白丕说便问道:“谁家?”
“儒家。”白丕吞着口水呈上书柬,“咸京儒学馆的人送来的,恭贺唯物家开家立道。”
“还说什么?”韩荪颤颤接过书柬道。
白丕呆答:“他们告知各地名儒的书信已经寄出,恐不日便有人来。”
咚。
韩荪踏踏实实坐下了,只手一扬:“好了,随性吧,散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