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但愿不要走到武论那步……
……
澡堂这边,气氛同样是闷而不发,紧张异常。
檀缨与嬴璃无声地整理完妆容后,便告退来到外室。
雏后正在此比试着一黑一白两身长衫,眼见檀缨来了,这便勾了勾手道:“来,比比哪件更合身。”
此景,可谓刚出璃窝,又入雏口。
檀缨纵是难捱,也只能硬顶了。
他这便僵僵咽了口吐沫,闷头走上前去。
他与雏后共处,自然要比与嬴璃共处要谨慎得多。
一来,搞权术的人,从来都和正直不沾边。
二来,他所知的雏后,从头到尾都是一个明朗的真小人,随时都有可能很直接地说出恐怖的话。
三来,赢越多年不顺皆是拜她所赐。
一个疯狂且卑鄙的仇家。
这大概就是他对雏后的定位。
说她是蛇蝎美妇也豪不夸张了。
对于檀缨的拘谨,雏后似乎也有所料,只贴在檀缨身后,不紧不慢比划着衣服,有些娇嗔地怨道:“怎么,很讨厌我是吧?”
……不愧是她。
第一句话就这么恐怖。
未等檀缨回话,雏后便又贴近了一些,几乎是贴在檀缨耳边吹吟道:
“你如此聪慧,因果与道理自然都看得清。
“眼下你与嬴越皆入学宫,我做什么也都没意思了。
“你宽心罢,越韵宫该有的例钱和佣人很快就都有了,还会多出来一份,以供你二人修学求道。
“我话立在这里,从今往后,嬴越一天不争王位,他便一天是我的好公子。
“这么说够明白了么?”
呼……
檀缨终是松了口气。
雏后愿意把话挑明,这样直来直去痛痛快快的,总好过暗中阴阳斗法了。
眼下,既然她明了牌,檀缨便也不隐了。
他这便也褪去了那层拘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