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也只好回归了那副淡如晚风的样子,与檀缨说道:“所有问题追问到最后,都会成为一个极其简单,却又完全不可解释的问题,那便最接近天道是天问了。”
檀缨:“比如苹果为什么会向下掉,而不是向上掉?”
韩荪:“正如苹果为什么会向下掉,而不是向上掉。”
檀缨:“我若释为有力驱之?”
韩荪:“我便追问力从何来。”
檀缨:“我若说地下来?”
韩荪:“我便问凭何来。”
檀缨:“似乎只能说到这里了。”
韩荪:“似乎只能说到这里了。”
檀缨:“可求道还没结束。”
韩荪:“但你已无言以对。”
檀缨:“无言,唯悟。”
檀缨这便一个点头,提起桌下的行囊,走至中场。
此时,嬴越已与诸多学士完成了布置。
场中,二十多位学士各持一根细长的竹竿,均匀地围成了一个圆环。
而后,将一张巨大的光滑白色细棉布罩在上面,让每一根竹竿都刺了棉布的边角。
之后,让学士们攥紧竹竿周围的棉布,将棉布边角一圈卡在了统一的高度,大约桌面高的位置。
最终,形成了一张边缘固定,可适当伸展的悬空桌布。
檀缨一路行至近前,从行囊中取出了一个比脑袋小些的黝黑铁球,滚到了悬空桌布上。
铁球很快滚到了桌布中央,在其重力的拉扯下,空心桌布中央向下凹陷了不少。
学士们的手上也吃了不少力,但在大姐姐面前,都坚决执行了嬴越的吩咐,寸分不动地紧握着自己的竹竿,这才没有让桌布垮掉。
“那是太阳。”檀缨指着桌布中心不动的铁球道,“他太重了,以至于空间都被他压垮了一些,出现了一个‘势’更低的地方。”
他说着,又取出了一个拳头大的抛光空心铁球:“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