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零和之弈,我与她之间,唯有你死我活。”
“……即便如此,堂堂正正竞争就是了,惹她生气又有什么意思?”
“这很有意思啊。”檀缨比划道,“她越生气,就越容易失态,越会大放厥词,等等清谈的时候,她提出几个水平低的问题,被我一一驳斥掉,驳得她褪袜爬地,遍地寻不到那罗袜,这不是高下立判?”
“……”嬴越微微惊道,“这才是你的用意?”
“不然呢?”
“你……你这也太脏了……兵家战法都没你这么脏的。”
“哼,为了学习,我早已放弃了良知。”檀缨一抹鼻子,“而且你不觉得,看她生气很爽么?”
“这……你与老鲍何异?”
“鲍叔驾车多年,车技了得不说,车轨更是遍历诸国,在很多事情上,他难道就不是我的老师么?”
“你……你这摇唇鼓舌飞蝇振翅,当真是越来越娴熟了……”嬴越虽然觉得他话里有话,却又说不清缘由,只好摇头一叹,“罢了,你还是留些力气应对学博们吧。”
“说的是……现在是该保存体力。”
檀缨这便沉吸一口气,不再言语。
定神过后,再看那渐开的宫门,他的身形竟跟着微颤起来。
这大概会比毕业答辩要难上一些吧……
不知我顶不顶得住。
嬴越见他的样子,难免心下一酸。
确实,这个年龄就有与学博们清谈的机会,实属机缘了得。
但祭酒与司业那样老辣犀利的锋芒,又岂是一个少年能承受的?
“没事,你的对手都是那样的人,谈输了也不丢人。”嬴越只静静站在檀缨身后,轻声道,“便如你说的,我就在你身旁,倒也要倒在我身上。”
“……你好恶心。”
“娘的,这话不是你说的么?”
“不过我确也没那么怕了。”檀缨回头笑道,“多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