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慎只一笑,摆手道,“祭酒何许人也,春申君与楚王尚要看他脸色,他行事还要向你解释了?”
“……”
“还不走?”
黄洱重重吐了口气,扭身恭道:“学博教训的是,是学生错了。”
“……唉,好了。”邹慎见状,也只挥了挥手,“现在这样,我也只能请辞学宫的职位了。”
“不是说事后调查么?”黄洱惊道,“祭酒自会有安排,邹学博不必如此吧?”
“理应如此。”邹慎叹道,“我再硬撑,只会让其他同僚和祭酒难堪,不如知难而退,让这一手……只恨那茄脸贼,怕是做梦都要笑了……”
“那学生……”
“你……”邹慎更加为难地望向他,“今日已然如此……你还有脸在咸京待下去?”
“学生自是知耻,但还是不能走的。”黄洱不禁郑重起身,望着窗外的月色,负手而立,“家父令我驻于咸京,处理与秦室、与法家相关的秘务,我若就此回乡,此生便也无望了。”
“如此一说……你兄弟姐妹,有七八人吧?”
“九个,刚刚又生了一个。”黄洱苦笑道,“谁能想到,家父近六十的高龄,还能再给我一个弟弟呢。”
“春申君……也当真雄姿了。”邹慎叹道,“春申公子诸多,最终能成为春申君的,却只有一人,想来你的兄长看到你出生的时候,大约也是这副心情吧。”
“是这样。”黄洱叹道,“我家世代奉集权之道,绝无分立,因此未能成为春申君的其他家人,也便也再无功业了……我等了这许多年,家父才终委以重任,前有长兄后有幼弟,我不能回楚的理由,老师想必能理解了吧。”
“理解归理解,可现在这样,你又要怎么做下去呢……”
“盗学之事,还未定罪,未定罪就是有机会,或许祭酒会给我这个机会。”黄洱话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