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抓乱一气才又勉强起身。
“我……我不敢……我怎么可能……”
“那你如此侮辱天子,侮辱天道,侮辱我儒家,又是在做什么呢?”庞牧怒瞪着他道,“你若已得道,我必与你武论!”
祭酒韩孙紧接着承言道:“黄洱,你或无意,但此说已颠覆太多的根基,你大可无谓,但若是传回楚国,只怕春申君也遭牵连。”
黄洱顿时胯下一软,一扑在桌,脸贴着桌面慌极颤道:
“是……是是是是是……不不不不……不是我的创想……一丝一毫也不是……通篇是我听来的……全是嬴越和那伴读所说……学生只是中了这歪门邪道……与这邪说无半分干系……学生知错……知错了……”
呼!
全场都畅了一大口气。
那最后一丝怀疑也一扫而空。
接着又投去一阵蔑视。
黄洱若依旧嘴硬,坚称这是他的独创,或许还能保住最后一丝尊重。
但现在这样,能出风头就是独创,一见危险就是误听邪说,当真是将礼义德行败了个精光。
再看那伴读檀缨……
等等……
伴读?
刚刚话太密,没有多想。
如此严肃的论道大堂。
嬴越怎么能带伴读来这里?
众人的目光不禁又投向了那个全场最角落的檀缨。
但见他玉面俊容,身形甚伟的样子。
心头的气,竟就这么不抒自消了。
唉,天道都将他塑造成这个样子了,谁还有心情质疑他的出身……
不得不说,白丕所担忧的“带伴读辱人”,道理上虽然大差不差,但终究漏算一招。
谁又能想到学博们能将“以貌取人”,诠释为“天道塑之”呢……
要说此时,诸位学博直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