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姒青篁随之说道:“影子的问题,也正是檀缨最先想通的,但他却只顾自己想通,不愿与人分享,如此敝帚自珍义气之人,学生实在不信他会大方讲给黄洱。”
黄洱此时已然汗流浃背,但仍侧目辩道:“清谈时你先行离去,后面的事情又如何知道?”
彭!
“狗贼!”嬴越怒而捶桉一指,“缩卵!!!”
“你……你疯了……我不与你辩……”黄洱根本不敢看他,只与范牙拱手道,“司业自会明察是非曲折。”
“不必。”却见范牙只轻轻摇了摇头,“此事,唯才学尔。”
话罢,他便转向了嬴越身后,那朵遮都遮不住的美男子。
檀缨忙起身行礼:“学生檀缨,见过诸位老师。”
其实他根本不必多说,现场众人已无数次偷窥他的容貌。
但见此时檀缨一个潇洒起身,见到了这近八尺,如骏马般的身姿,学博们还是难免一阵惊呼。
便是范牙也小惊了一下。
天道啊……如此伟大的天道……竟然能塑造出如此俊美的杰作。
但他还是端住了架子,只缓缓问道:“如果黄洱真的盗用了你的学说,为何刚刚不指出?”
“老师未说可以畅所欲言,故而学生只敢恭听。”檀缨恭恭敬敬回话道。
“你就不怕黄洱窃走你的东西么?”范牙问。
“天道之下无新说,学生被黄洱盗听之谈,也只是承先贤所悟罢了,故黄洱窃的不是学生,是先贤。”檀缨沉然应道,“再者,学生相信老师自有明辨。”
“檀学士,话若说得太过恭谦,听起来就是浮夸的味道了,与其于此凋琢美句,不如以论立志,以说示人。”范牙似是对檀缨的回答不太满意,只蹙目道,“而我辨是非的手段,便是将此前问黄洱的问题再问你一次,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