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天下道路万千,学生愚钝,至今尚未明道。
“嗯……就……就这些了。”
姒青篁当众说话,本就有些羞耻。
偏偏此时,对面的学博们一个个都笑了出来,虽然面容都是慈祥的,但好像确实又是在讥笑她。
姒青篁见状,更是羞得深深低头,目不敢抬地打量起自己的裙袜,以为是哪里出丑了。
唯独范牙没有笑她,只一如往常说道:
“姒学士不必惊慌,老师们并无恶意。
“只因你刚刚口误,将‘出师’说成了‘得道出师’。
“这两字之差,可是大有所别的。
“试想,你若已在卫磐子门下得道,又何苦千里迢迢来此求道呢?你这个年龄得道,卫磐子又怎么能容你出师呢?
“老师们是因为这件事才笑的。
“紧张出错是人之常情,你大可不必自责。”
“司业教诲的是……”姒青篁更深地低下了头,却又瑟瑟轻语道,“但学生……并未……并未有口误。”
???
瞬间,场面静了。
学博们脸上的笑容也凝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