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记住你的话。”嬴越不禁咬牙狠笑,“晚上被范子教训的时候,可不要当场哭出来。”
“?”檀缨惊道,“……你要在今晚清谈时引荐我?”
“当是如此。我虽然无法理解你的创想,认为那是错的,但能感觉到它的完善,想必你已经想通里面的每个细节了。”嬴越震震点头道,“如此捷才之作,无论对错,都配得上今晚的清谈了。放心,合适的时候我会把你引出来,为你争取片刻论说的时间,相信范子也一定能从中捕捉到精妙。”
檀缨张圆了嘴道:“我这个身份,不会太唐突么?”
“莫要小看范子,只要你的创想是独创的,自洽的,管你是小伴读还是周天子,他都会用相同的态度与你对话。”
“好!”檀缨就此拳掌一击,“那我赶快整理成文,完善一下措辞。”
“来不及了。”嬴越望了眼刻钟,展着双臂起身道,“该动身了。”
……
学宫门前,即便还差两刻才到酉时,却早已被学士和亲属围满。
求学十余载,入选正此刻,他们又怎么坐得住呢?
便是嬴越,也都在差一刻前赶了过来。
按照礼仪,他本该邀黄洱一同前来的,但出得房门寻了一圈,没见到黄洱的踪影,便也只好留书言谢,这才与檀缨下楼,乘着老鲍的车快马奔来。
不过他们却没急着往前围,而是远远地站在人群边缘。
毕竟,世子是见过世面的。
他当即向檀缨讲解道:“所谓张榜,并非贴出一个布告,而是老师按名次公布入选者的姓名,提到名字的人依次进宫,所以往前站是没有用的。”
“不打紧,反正我看得到。”高近八尺,鹤立人群的檀缨如是说道。
嬴越一叹:“你粮中巨屎的身姿……自是不必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