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人上前,摁住程正道,将他拖出了养心殿。
程正道见状,终于意识到,陛下是要动真格的。
即便被拖出了养心殿,他仍在破口大骂,一口一个“昏君”。
直到被捂住嘴,才安静下来。
女帝的身后。
林宛儿见到这一幕,面露犹豫,问道:“陛下,真要问罪程祭酒吗?”
程正道这个国子监祭酒,虽然没什么实权,但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又是大乾仅有的几名大儒,名气斐然。
若是以私通敌国的罪名,问罪于他,难免会招惹许多非议。
武明空听见这话,转头看了一眼林宛儿,冷冷的道:“国公触犯律法,尚且问罪,更何况区区国子监祭酒。”
“可是,国公和祭酒在士子们心里的地位,毕竟有所不同,而且程正道这个人虽然讨厌了一些,但平日里也确实是为朝廷尽心尽力,由三司会审,未免太过严苛......”
林宛儿心里这么想,嘴上却没说出来,只是应道:
“陛下圣明,是奴婢多嘴了。”
面对林宛儿的奉承,武明空不冷不澹的道:
“朕知道你如何想的,无非是觉得程正道罪不至此,但是,朕告诉你,他一介不通政务的儒生,如此妄议朝政,引发的后果,远超你的想象。
否则燕国的细作,为何冒着暴露的风险,也要将那篇文章刊印出来。
若是放在平时,朕可以纵容他妄议朝政,无非就是对他的谏言熟视无睹。
可是,如今朝廷正处在危难时刻,二十万燕国大军虎视眈眈,不日就有可能兵临城下。
他竟敢在这个时候,编排朕,编排方相,编排朝廷,朕若是不加以严惩,类似的事情只会更多!
朝廷也将不可避免的陷入动乱!”
听见这话,林宛儿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