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乱语开解自己。
当下也不再多说,默默的取出换洗衣服,替张坤绑上假辫子。装扮成入京赶考的书生模样。
看起来,一点也不违和。
……
“你,一百两,李掌柜吗,我自然是认得的,都见着几回了。交银子吧,咱们熟归熟,规矩还是要讲的。”
一个满脸横肉,手中握刀的赤膊汉子,挽了个刀花,怪笑着说道。
圆胖脸身着马褂长袍的中年人低头哈腰的捧上银子,满脸苦色:“九爷,怎么又加了孝敬?这趟下来,我一家老小都得喝风……”
“少跟老子唱苦,谁不知道你们宝玉斋拿石头当宝贝卖,一本万利。过路费只收一百两,你们占大便宜了。”
赤膊汉子不耐烦的拔拉开李掌柜,放过连马车带随从总共七八人,又走向张坤:“书生?老子最恨书生……心肠歹毒,屁事干不了,就一张嘴皮子特能说,特能捞钱。要不是你们这些人,我也不至于在老家呆不下去。十两银子,放你过去。”
“是不是能少点?”张坤满脸肉痛,摸出荷包。
“别废话,再多说几句,你哪也不用去了。正好,卧虎寨还少几个教书先生。”
“行行,我给。”
交了银子,张坤也像是赶羊一般的,被几个山贼赶着,顺着人流过了山坳。
眼角余光望去,地面四处倒伏着一些尸体,血流得一块一块的,斑斑驳驳。
这些人身上有箭伤,有枪伤,当然,更多的,是刀刃撕裂伤……
‘不但伏击,事后不管死没死,都补了刀。’
张坤心中冷然,眼皮却是微微耷拉着,暗澹无光。
他现在演的是一个进京赶考,却名落孙山的秀才。
老家传来消息,母亲重病,所以就要急急赶回去……
他的身形本来就偏向修长,长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