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于谦,说:“这孩子倒是个好苗子,送去社学多少有些可惜。于彦昭,若你不疼惜孩子,就送他去社学吧,反正私塾名额有限。”
于彦昭有些着急,连忙看向于文明。
于文明对苏秀施了一礼,平和地说:“老先生,于某并非有看不起先生之意,而是认为孩子不应只钻读四书五经,儒家一言,还应旁涉其他,广学多识。”
苏秀阴沉着脸色:“学问最重精,最忌杂。人之精气神,理应只容纳儒家一门学问,其他杂学又何必修来,浪费生命,虚度年华!于文明,你也算是个读书人,明白事理的,寻常百姓家没有选择,只能送孩子去社学,所求不过是识几个字罢了。可你们家算是大户,自当清楚其中关节,孩子何去何从,你还需慎重。”
于文明被苏儒如此一煎迫,顿时不知如何回答。
于谦拉了拉于文明的衣襟,然后对苏秀行礼,如一个小大人般侃侃而谈:“先生所言于谦并不认可。学问重精不假,可孔子也主张六艺,先生是否也要说孔先生是一个伪大家?孔子认为,三人行必有吾师,不就是告诫我们,应该向所有人广博地、虚心地求教学问?”
“社学尊孔子的话,有错吗?朝廷办社学,兴教育,免束脩,当真是让孩子识几个字吗?谦依旧不认可,在我看来,朝廷是在做大好事,皇帝给了所有孩子一次改变生活的机会,他们可以经过自己的努力,不再成为苦哈哈的农民,而是成为朝廷所想要的人才。”
“还有,四书五经是儒家的经典,它不是先生敛财的工具。我于谦想要的学问,四书五经里没有,但社学里有,拼音,多神奇的存在,简单的二十几个字母,竟说尽了天下字,敢问先生,这等学问难道不足以称赞?这等学问,难道不值得学习?”
苏秀被于谦给挖了一番,脸都快黑成锅底了,甩袖道:“哼,孺子不可教!”
于谦对道:“先生请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