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时候“随机而行”了,王绥看着威严的朝-鲜国王李芳远,不急不缓地说:“难道你们看不出来大明的苦心吗?”
李芳远愤怒中带着疑惑,大明的苦心?大明能有什么苦心,他们明明就是想要拉朝-鲜下水,共同打击倭国!
王绥见李芳远说不出话,不由哀叹一声,满脸悲戚地对李芳远郑重行礼:“既然你们都看不穿,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吧,只不过此番一别,不出十年,朝-鲜将亡国。到时,诸位莫要忘记我今日之提醒。”
看着想要离开的王绥与张泌等人,李芳远心头满是惊涛骇浪。
十年,朝-鲜将亡?
眼前的年轻人到底是造势求名,还是善意的警告?
朝-鲜外无敌人,内无民乱,何来将亡之言?
李芳远压下疑惑,开口喊道:“还请使臣留步,将事情说个明白,若只是危言耸听,夸夸其谈,王室可不容你放肆,定会禀告天朝皇帝!”
张泌暗暗叫苦,想要替王绥求个情,可王绥却拦住了张泌,转身对李芳远道:“是不是危言耸听,就要看大王能不能听得进去。”
“讲来!”
李芳远有些不耐烦。
王绥自信地上前两步,严肃地说:“大明国书奏报之事,诸位到底看到了什么,阳江,大明军士,陈祖义,倭国军士,宣战?不,你们都忽视了一个最要命的字眼。”
李芳远凝眸,河仑、李叔藩等人也满是疑惑。国书中不就是介绍了这点事,还能有啥?
王绥深吸了一口气,抛出了答案:“最要命的是你们忽视了的船匠!”
“船匠?”
李芳远皱眉,就连张泌也感觉不好,被掠走的是大明船匠,跟朝-鲜没有关系啊,王绥啊王绥,你可是闯了大祸啊!
果然,李芳远厉声问:“这与朝-鲜存亡有何干系?”